这也意味着竞争激烈。

“出人头地。”这是编剧郑佳初到北京时最强烈的想法。2018年进入北京电影学院进修班,系统学习编剧知识,新鲜感扑面而来。2019年初没有活儿的时候,早上6点钟起床,乘坐地铁6号线辗转到北京电影学院听老师早上8点的课。

但当郑佳在北京待了一段时间后,北京的狭小性开始以各种平凡方式击碎她对这座城的美好想象。

刷朋友圈时,发现一个好友动态评论区,出现了好几个本以为单线联系的同行;给一篇微信文章点“在看”,没过一会儿,微信看一看那栏多了一个红点,点开发现一堆并未谋面的共同好友在看同一篇文章;参加一个陌生人饭局,自我介绍时,原来大家在微信上全是好友,在相互不告知对方的情况下,共同出现在饭局上;接受媒体访谈时,聊起天来,发现采访自己的记者就住在离自己不远的地跌上一站。她最初的憧憬和美好想象,在日复一日和循规蹈矩的生活节奏中被磨平。

郑佳身上展现着一个传统的闯荡故事:从普通城市(合肥)到顶级城市(北京)求学、工作和生存,个人能力和作品质量快速提升,获得同行认可,接触到大城市社会资源,看到这座城市最勃勃生机的一面。

但也有很多故事提供的经验让她绕道而行、望而却步。

郑佳曾考虑过进入影视公司,成为签约编剧,但自由惯了,担心影视公司的条条框框牵绊她。另一个事实更残酷,“我说句实话,北京有太多北大、清华、北电、中戏、中传毕业的人了,所有人进入一家影视公司都要从底下往上走,想出头其实特别困难。”如果进入影视公司,她就得完全承认职场达尔文法则,接受一套放弃适当自由的职业规则。

北京很大,大家各忙各的,且脚步很快。用郑佳的话来说,“北京是一座很冷漠的城市,太多人有梦想了,太多人有实力了,你怎么在这个城市生存下去呢?”

郑佳选择往独立编剧路上发展。她接过最高的一个剧本项目是15万。2019年,她接了两个项目,按照计划,接下来有一个剧本要开拍。这条路径不好走,除了个人实力,也很靠人脉资源。

报告显示,作为行业资历不深的青年编剧,有七成受访者都是经由老师或朋友的介绍来获得项目机会的。要想只靠作品说话,难度似乎高了一些。除了主动投稿、自我展示,行业“关系”和“人脉”是青年编剧接触项目不可或缺的渠道。

编剧行业很小,这意味着它就是个江湖,江湖讲究派系资源。一旦一个学院派编剧毕业,同校老师、学长、学姐,都会成为他在行业打拼的重要资源。

图片来自《2019-2020中国青年编剧生态调查报告》

“没有公开的平台让你去抢单,你有没有活儿就看这些,小团体非常重要。”陆一珞说。

编剧是邀约生产机制,如果甲方制作机构停止工作,编剧就没有合约。编剧汪海林在央视电影频道“今日影评”中说,他认识的一些青年编剧已经交不上房租了。除了行业原因,某种程度上也是他们缺乏资源导致的。但对拥有不错资源的编剧而言,并不是说所有资源都能给他们带来良好的合作氛围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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