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拿大的传奇曲棍球教练和体育广播员Don Cherry,在一档常驻节目中翻了车。
在节目中,Don报怨他很少在加拿大看到移民们戴红色罂粟花针,而这种花针是用来悼念死去的加拿大士兵的。
“你们这些人,你们说你们热爱我们的生活方式,热爱我们的牛奶和蜂,那花点钱买花针不难吧?……这些人为你在加拿大享有的美好生活付出了代价,他们付出的是最大的代价。”
因为把移民称为“你们这些人”(you people),观众们批评Don的价值观有问题。很快,加拿大第一体育网Sportsnet宣布不再和Don合作,并说他的评论“不代表我们的价值观或我们的立场”。
捍卫言论自由的编辑和记者们也常遇到这种事。
6月3日,在弗洛伊德事件发生后不久,《纽约时报》发表了参议员Tom Cotton的专栏文章,内容是Cotton呼吁在美国主要城市部署联邦部队,抵抗骚乱。标题取得比较耸动,叫《派军队上》。
在文章发表后,纽约时报内部的员工公开批评编辑委员会怎么能发表这篇东西,称它是“法西斯写的”。几十个员工在推特上说,这篇文章会让公司的黑人员工们陷入危险。来自媒体同行和网民的批评更是排山倒海。
这篇文章的观点确实很荒谬,但作者Cotton本人没有任何事,是负责专栏的编辑James Bennet被炒了。
事情发生后,纽约时报内部很紧张。新上任的总编在公司文件中写道,如果任何人看到“任何新闻、社论、头条、社交帖子和照片时有感到一丝丝的不太对劲”,都要立刻上报给她,马上处理。
6月6日,类似的事情也发生在《费城询问报》的执行编辑上。那天,报纸上有篇文章的标题为《建筑也很重要》,被认为是嘲讽“黑人的命也很重要”运动,编辑马上被炒鱿鱼。
同一周,记者Lee Fang被同事举报种族歧视,理由是他发的一段采访视频中,有民众说了一句话,“为什么只有一个白人取了黑人的命后,黑人的命才变得重要起来?”同事认为让这句话在采访视频中出现,就是种族歧视的表现了。为了保住他的工作,Fang后来做了一次公开道歉。
甚至,以激进观点而出名的时评员也无法幸免。
专栏作家Andrew Sullivan在推特上说,他在《纽约杂志》上颇受欢迎的专栏将暂时消失,没说理由。熟悉他的人说,是因为编辑部不想让他发表对暴乱和抢劫的看法。对这点,作家和杂志都没否认。下一周,他的专栏文章标题就是《公开讨论仍有空间吗?》。
(作家:"我这周没专栏了。" 网民:"好消息哎")
自由派作家会被挑刺,保守派就更无法避免了。
2018年,《大西洋月刊》的编辑Jeffrey Goldberg把保守派作家Kevin Williamson召到杂志社工作。编辑清楚他的保守派观点,也明白和杂志社里大部分员工的观点不相符,但他很感兴趣,觉得杂志需要多样化。
Kevin知道他很可能被炒掉,但没想到那么快。在他去大西洋没多久,推特上就出现了一个tag,叫“#把Kevin炒了”。有人挖坟挖出Kevin曾经说的一个关于反堕胎的笑话,之后又找出来他曾经做的一个播客。他在里面说,如果堕胎是谋杀的话,那么做堕胎手术的人应该被判谋杀罪。
一时间,多家自由派的媒体抨击他的观点,畅销书作家Jessica Valenti直接对编辑喊话,“你们雇佣这个人,是《大西洋月刊》传递一个明确的信号:女人们面对的恐吓和威胁,无论有多糟,都是可以接受的。”
最后,Kevin自然被解雇了,虽然他还没写东西。
(被炒鱿鱼后,其他媒体发来贺电)
抵制文化也威胁到了校园。